殺人者的難堪:天才殺人者與直覺辦案者的對決,當被害者是社會敗類你要查嗎?

2024-04-10  膝關節 

崔宇植飾演打工大學生怡蕩,因為與醉漢發生衝突導致死亡意外,開始替天行道(劇照來源:Netflix)

 

《殺人者的難堪》(살인자o난감/A Killer Paradox)改編自CCOMABE作家創作的同名網路漫畫,從有點可愛陽春的筆觸線條,實在很難想像這是一個關於極度黑暗的罪與罰探論。而孫錫久與崔宇植的精彩演出,兩人優秀的表演厚度讓本作最後劇情張力添加荒謬性。

首先是這個劇名實在讓人難以第一時間理解,《殺人者的難堪》到底是什麼意思?

如果光從崔宇植飾演的打工大學生怡蕩來看的話,因為與醉漢發生衝突導致死亡意外,想不到他現場線索因為一場大雨洗掉相關證據,犯案工具則被狗狗叼走。他內心糾結想要投案,卻又發現自己能全身而退,甚至這起死亡事件才揭露出被害者居然是一個連續殺人犯。

孫錫久飾演辦案的警官張難堪,這名字實在有夠古怪。有誰會把自己兒子取這樣?故事往下看就發現,這名字跟角色所經歷的命運實在諷刺萬分,有誰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是值得尊敬的學習身影?故事在最後篇幅才透露,為何張難堪鮮少探視昏迷不醒的父親,甚至病危之時也要繼續急救而不願意讓父親好好地離開人世間。

 

孫錫久飾演辦案的警官張難堪,這名字跟角色所經歷的命運實在諷刺萬分(劇照來源:Netflix)

 

這是張難堪真正難堪的人生,他要父親受苦。

因此,不光是討論罪與罰,《殺人者的難堪》還要解釋許多無以名狀的苦。張難堪先天受著名字帶來的困擾,更無解的苦則是父親本該是理想典範,最後才知道父親居然是個黑警,甚至還藉機阻撓另一個沒有背景的警員松村升遷。

大學生怡蕩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,沒有目標,寄託出國的夢想,這個世代的年輕人早就困在階層無力脫困。他的苦,活在地獄朝鮮的無奈。夢想只能在遠方,偏偏接二連三犯下意外兇刑,卻也幫警方揪出無力追查的社會敗類。

張難堪與怡蕩兩人的巧合交會命運,不光是名字本身帶來的尷尬,而是這兩個男人的第六感直覺近乎正義雷達。在法治社會講求的證據,恰好就是兩人最不需要的。怡蕩只要汗毛直豎,就知道眼前這人不對勁。而張難堪只要看過對方一眼就能斷定是非,這也是為何當警方種種證據都確保怡蕩並非兇手時,他還是緊追不捨。

《殺人者的難堪》故事到了後段拉出更複雜的私刑辯論議題,私刑正義是否有適當性?

 

本劇最後拋出一道辯論議題:私刑正義是否有適當性?(劇照來源:Netflix)

 

另一個角色羅賓則因為曾經遭遇不幸滅門血案,立志要用自己的方式追求正義。於是搭上了怡蕩,想藉助怡蕩殺人直覺除掉社會敗類。然而,在怡蕩之前,羅賓與當年受到張難堪父親阻撓的警員松村合作,沒想到只是意外激發了松村熱愛用過度的正義感殺人,而且威脅對方寫悔過書。

羅賓與怡蕩/松村的組合,都代表了對當代制度的不信任投票,即便松村屬於過於激烈的刑求者,但也不能否認如此偏激的暴力,才能跨越財閥的金權結界。

 

角色羅賓則因為曾經遭遇不幸滅門血案,立志要用自己的方式追求正義。於是搭上了怡蕩,想藉助怡蕩殺人直覺除掉社會敗類(劇照來源:Netflix)

 

這幾個角色:怡蕩、難堪、羅賓、松村各自經歷的苦難都有刻劃篇幅,即便是戲份很短的松村,也都讓觀眾看到他不堪的那面。看似滿口仁義道德的正義使者,卻也飽受糖尿病折磨而失去人生信念。羅賓自知沒有制裁他人的力量本領,但細心佈線謀略,最後成就自己成為犧牲代價,這也是他的難堪遺憾之處。

整體節奏收放自如,剪接手法放大了多場怡蕩想像與實際的戲劇化程度,孫錫久那副放鬆的自信眼神,對照崔宇植不安缺乏信心的失落模樣,也是收看全劇的演技表演課高標驗收,難怪收視率能在多國都得到好評共鳴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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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tflix《殺人者的難堪》改編自同名網路漫畫(劇照來源:Netflix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