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4年作家話像:白先勇

2021-12-16  本刊資料室 

1978年晨鐘出版社重排第二版《臺北人》(1978年3月1日)書名頁及目次頁

 

白先勇,筆名鬱金、白黎、蕭雷,廣西桂林人,民國二十六年生。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,美國愛奧華大學碩士,現任全國加州大學聖塔.巴巴拉分校文學講師。民國四十七年開始寫作。

民國五十二年,從建中到臺大然後畢業的白先勇,遠赴美國愛奧華大學的創作班留學,這時,他已發表過多許作品了,尤其在民國四十九年三月,白先勇和他的同窗王文興、歐陽子等合力創辦了《現代文學》之後,他的創作力便像植了根似地茁長起來,不斷地有作品在《現代文學》上發表,這一時期的作品裏,尉天驄說:「多是一些蒼白的離不開媽媽的小少爺、愛著病人纖弱屍身而對月亮都敏感的醫生、對女人特別覺得異樣的青年、對少年下體有著偏愛的老畫家······」。夏志清教授則直率地指出:「······無疑的,阿宕尼斯(Adonis)是他早期小說中一個最重要的『原型』。這個原型有同性戀的傾向,所以不解風情也不耐煩女性的糾纏,但即使他並非同性戀者,他也擋不住愛神維納斯的侵略式的攻擊,他會枯萎下去(像希臘神話中的另一位美少年Tithonus一樣),或被她的長牙牴死。在阿宕尼斯的世界中,愛與死是分不開的。」這時候的作品之中,不僅洋溢著濃郁的情感,而且多是異樣的激情,他們寂寞,彷徨以及一身亟欲爆發的性愛。

 

(由右至左)《現代文學》第6、49、51期封面(圖片來源:國家文化記憶庫)

 

民國五十一年一月發表了〈畢業〉之後,足足有兩年時間不曾發表任何東西,這一階段裏的白先勇,蜷藏一如蠶繭,五十三年,〈支加哥之死〉發表在《現代文學》一月號上後,呈現在眾人限前的,是一份綻放的成熟,以西洋文學的技巧表達中國鄉土的情感,使得白先勇進入了一個更新、更成熟也更蒼涼的境界,著名的《臺北人》及《紐約客》(未完成),便是在這一段異域生活中寫就的,有人問他《紐約客》怎麼寫了兩篇就擱下了呢?他說:「我想《臺北人》對我比較重要一點。我覺得再不快寫,那些人物、那些故事,那種已經慢慢消逝的中國人的生活方式,馬上就要成為過報,一去不復返。」

自從《臺北人》的最後一篇〈國葬〉完成之後,自從《現代文學》逐步逐步的停刊之後,白先勇整個人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似的,提到白先勇總得先加上「聽說」的冠詞,聽說他最近在寫一部長篇小說,聽說他放棄了《玉卿嫂》電影之攝製,聽說他剛回國又匆匆走了,聽說他······。只有前一陣子在報上突然出現,那是為了答辯對歐陽子小說的非難,聽說這是最新消息。

 



【關於作家話像】

第18期《書評書目》於第12篇「作家話像」之後刊登〈關於「作家話像」與「作家書目」)一文,摘錄於下:
從第七期起,我們開始做「作家書目」,書是人寫出來的,如果我們把目前臺灣所有寫作的朋友,他們寫過的書一一列舉出來,等到美一位作家的書目都做過了,不是就有一份完整的書目了嗎?這個辦法雖笨,而且做起來不曉得要多少年才能把每一位作家的書目都刊登出來,但如果能持續不斷,總會有完的一天,於是這項工作就這樣展開了。
可是書目本身是極為枯燥的科目,只有用到它的才能體會到它的重要,對於一般人,可能是沒有吸引力的,它本身也毫無可讀性,為了引起大眾的閱讀興趣,在設計「作家書目」的同時,我們也開設了另一個相關性的專欄「作家話像」,希望透過對「人」的興趣,而同時也去注意他的書,以及這個作家的全部作品。
「作家話像」最初刊出的一期,選用了作家的相片,後來有些作家不願意拿照片出來,他們說,把照片刊登出來,使得原先和讀者之間保有的一層「朦朧的美」的感覺沒有了,最好中間還是保持一些距離。……
也有人批評我們的「作家話像」是一個專送花籃的專欄,我們也承認這一點,批評某一個作家的作品,或評論任何一本書,我們有「書評」欄,在「作家話像」裡,我們是專挑這個作家好的一面說的,每個人都如此,誰也不例外。不過,在送花籃的同時,我們也有一個原則,就是離譜,更避免使人覺得肉麻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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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書評書目》雜誌第18期(作家話像之12),1974年10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