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年晨鐘出版社重排第二版《臺北人》(1978年3月1日)書名頁及目次頁
白先勇,筆名鬱金、白黎、蕭雷,廣西桂林人,民國二十六年生。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,美國愛奧華大學碩士,現任全國加州大學聖塔.巴巴拉分校文學講師。民國四十七年開始寫作。
民國五十二年,從建中到臺大然後畢業的白先勇,遠赴美國愛奧華大學的創作班留學,這時,他已發表過多許作品了,尤其在民國四十九年三月,白先勇和他的同窗王文興、歐陽子等合力創辦了《現代文學》之後,他的創作力便像植了根似地茁長起來,不斷地有作品在《現代文學》上發表,這一時期的作品裏,尉天驄說:「多是一些蒼白的離不開媽媽的小少爺、愛著病人纖弱屍身而對月亮都敏感的醫生、對女人特別覺得異樣的青年、對少年下體有著偏愛的老畫家······」。夏志清教授則直率地指出:「······無疑的,阿宕尼斯(Adonis)是他早期小說中一個最重要的『原型』。這個原型有同性戀的傾向,所以不解風情也不耐煩女性的糾纏,但即使他並非同性戀者,他也擋不住愛神維納斯的侵略式的攻擊,他會枯萎下去(像希臘神話中的另一位美少年Tithonus一樣),或被她的長牙牴死。在阿宕尼斯的世界中,愛與死是分不開的。」這時候的作品之中,不僅洋溢著濃郁的情感,而且多是異樣的激情,他們寂寞,彷徨以及一身亟欲爆發的性愛。
(由右至左)《現代文學》第6、49、51期封面(圖片來源:國家文化記憶庫)
民國五十一年一月發表了〈畢業〉之後,足足有兩年時間不曾發表任何東西,這一階段裏的白先勇,蜷藏一如蠶繭,五十三年,〈支加哥之死〉發表在《現代文學》一月號上後,呈現在眾人限前的,是一份綻放的成熟,以西洋文學的技巧表達中國鄉土的情感,使得白先勇進入了一個更新、更成熟也更蒼涼的境界,著名的《臺北人》及《紐約客》(未完成),便是在這一段異域生活中寫就的,有人問他《紐約客》怎麼寫了兩篇就擱下了呢?他說:「我想《臺北人》對我比較重要一點。我覺得再不快寫,那些人物、那些故事,那種已經慢慢消逝的中國人的生活方式,馬上就要成為過報,一去不復返。」
自從《臺北人》的最後一篇〈國葬〉完成之後,自從《現代文學》逐步逐步的停刊之後,白先勇整個人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似的,提到白先勇總得先加上「聽說」的冠詞,聽說他最近在寫一部長篇小說,聽說他放棄了《玉卿嫂》電影之攝製,聽說他剛回國又匆匆走了,聽說他······。只有前一陣子在報上突然出現,那是為了答辯對歐陽子小說的非難,聽說這是最新消息。